云起却皱起眉头道:“有点不对。”
贤俊:“哪里不对了?若干江段因种种原因改道,古时地貌与与今日地形有所差异,亦属正常。”
云起:“我并不熟悉大江之形,所以没认出来上面画的是什么,说的是这幅画的颜料……不对不对……应该是整幅画另有玄妙。”说着话他突然一伸手,石壁上的黑色纹路随之如水纹般流动,好像把整幅画给毁掉了。
古令和贤俊此刻也看出了玄妙,那黑色的颜料是附着在白色的石壁上的,散布各处的图画纹路仿佛是互有感应的一个整体。随着云起施法摄去。画面消失,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飞到云起手中,随即凝结为一块纯黑色的东西,约有半尺见方。
贤俊伸手拿了过去掂了掂,语气有些迟疑道:“传说中的夔龙,有灵异神通,吐涎可化墨、化云、化蜃,能展开各种幻境恍然如真。刚才那幅画是法力喷上去的,就是以夔龙之涎而绘成,显示了那夔龙炼就的元神世界。
它其实也是个幻阵。若是有人发动,可将对手卷入画中的大江波涛中。幸亏洞府的主人已不在,壁上之画不会自动化为幻阵攻敌,才能被云起道友随手收起。这居然也是一件神器。就是以夔龙之涎炼化而成。
若我判断得不错,此器的妙用能幻化出元神中的种种场景,可迷惑与攻击对手,也能借此施展在凡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仙家手段,引人入幻境游历而不自知。如今已不知此神器之名,云起道友。您看该叫它什么好呢?”
云起:“就叫妖墨吧。……方才的夔角已归古令道友所有,这块妖墨亦是神器,就归贤俊道友吧,只需让我好生研究一番即可。”
此时他们所说的“墨”,概念与后世尚有区别,主要是指黑色的颜料,如今仓颉先生刚刚传文字于巴原,尚无后世的笔墨纸砚等诸物。云起将妖墨给了贤俊,贤俊很不好意思地谦让了半天才收下。
按照三人之间的约定,这件神器虽归贤俊所有,但古令和云起有需要时也可取用。话虽这么说,毕竟还是随身带着方便,否则需要用到的时候,还得千里迢迢跑去借,有时是根本来不及的。所以贤俊对云起亦是感激万分,同时也觉得甚为惭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