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张赶紧摆手道:“不不不,我可没有故意这么做。我在历正宫司任司启,平日就负责制作礼器,懂各种礼圭的形制大小。国中用以册封属国之圭,都是我亲手所制。
帝子丹朱说,事急从权,就将天子赐巴君之礼圭提前制好,同时请天子下诏命。而我是丹朱身边的随行礼官,懂册封诸事,所以他才派我来了。”
虎娃忍不住笑道:“那帝子丹朱是否对卢张大人赞赏有加,还说身边虽随从众多,但论才干莫过于卢张大人,而册封巴君如此要事,亦是为天子立下莫大功勋,非卢张大人莫属。”
卢张点头道:“的确说过,彭铿氏大人所言,几乎一字不差!”
太乙亦笑着问道:“卢张大人欣然领命而来,此前还从未正式担任过中华天使前往边远属国,也从未驾驭过帝子所乘的轩辕云辇,既新鲜又得意?”
卢张很不好意思地答道:“的确深感荣幸,而且也很过瘾,轩辕云辇啊,天下有几个人坐过?”
侯冈咳嗽一声道:“卢张大人,快把你那手中的圭收起来。今日幸亏遇见了我,假如巴君让你拿着私制的礼圭、未得天子诏命就这么举行了册封典礼,虽说天子诏命随后即至,倒也不是绝对不行,但巴君却要被人笑话了。
如此重要的册封典礼,其意义不亚于国祭大典,怎能草率行事?这根本不是急事,又何来事急从权之说?假如真的这样办了,不明内情者,难免会议论天子轻视巴君。就算你的用意是好的,想为天子立下功勋,但又怎能如此委屈巴君?”
卢张欠身道:“我绝无委屈巴君的意思,帝子丹朱也是想早日促成。他派我出使巴原时,已派人将详细情由禀告天子,若是册封巴君大功告成,余者只是小节。多谢候冈大人提醒。在巴君看来,我的确是贪功心切、考虑不周。”
少务笑着摆了摆手道:“贪功心切者,并非卢张大人,您只是奉命行事;而有人急于为天子立功。这也不是坏事,至少不会因此受到天子责罚。至于本君,更是无所谓受不受委屈,就如不是候冈大人提醒,我甚至不会明白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