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摇了摇头:“不是很准确,就是朦胧有所感应而已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那纸鹤是东华先生送来的?”小小地女娃似乎对什么问题都好奇。
对她的连番发问,清风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,仍是淡淡道:“那上面有东华先生的神识印记,否则怎么传信?这位东华先生其实你也见过的,他复姓钟离。二百年前到闻醉山拜见镇元大仙,还到我们的药田采过药。他头上插根簪子,腰里挂了个酒葫芦。”
明月拍着小手道:“想起来了,他来求药,你说他可以自己去采,但要喝他葫芦里一口酒,结果一口把葫芦给喝干了!后来你中了酒毒,红着脸打了一个时辰的瞌睡。当时我好担心啊。后来你自己施法解毒了。”
清风摇了摇头:“我没有施法解毒,那不是酒毒。是喝醉了,传说酒喝多了,就是会醉的。”
明月:“纸鹤从南方来,你说地那个人也要从南方来吗?”
清风闭上眼睛,不知在心中默算什么,片刻之后才睁眼答道:“这人就快来了,纸鹤从南来,他却自北往。”说着话向北一指,是长安的方向。
明月:“他要从北边来?人不是在南边吗?”
清风:“世上又不止这么一条路,画个圈而已。今日这纸鹤飞临太牢峰,一场大纷争初露端倪,隐约有天下大劫之相。”
明月不解道:“天下大劫?就太牢峰那一群世间修行人,有那么大本事吗?”
清风:“他们当然没有,但事情由此发端,仅仅是一个开始。”
明月望着太牢峰的方向,皱了皱眉头:“清风哥哥,那你为什么把纸鹤放走呢?”
清风:“这是我也看不透彻的事情,若天下真有大劫,仅仅留下那纸鹤有用吗?再说这些人的恩怨纷争,与我们有关系吗?”
明月想了想,摇头道:“没关系,那我们就不管闲事了,在这里等就是了。”
清风明月在山中对问,此时钟离权已经达到遥远地西海上空,心念忽动,感应到自己放出的纸鹤似乎被什么人截住了,面露惊讶之色停下了身形。然而片刻之后又感应到那纸鹤挣脱了束缚已经飞进了太牢峰,他驻足空中皱了皱眉,一晃身形仍然往昆仑仙境的门户瑶池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