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邦昌在落水的一刹那是思索了万千,心中开始跟过电影是的,展示起了自己的一生,他不由的叹息着:“唉,八成新的几个姨太太看来这回就要归老烟鬼和那葛秃子了,还有那岁数小的几个孩子还没抚育成人,尤其那送去美国读书的大儿子更是让他惦念,你个小瘪犊子怎么一到国外,怎么连封信也不回呢。”说完眼角就彪出了几滴浑浊的老泪。
也就在众人落水的瞬间,刘副官一群人驾驶着柳编桐油窝子,就快速顺水飘了下来。冲在最前面的刘副官,猛的一斜身子,扯着黄帮昌的后腰,一把就将其拖了进去。其他兄弟也是反映极快,嗖嗖嗖一阵子,那落水的人就被捞了上来。
胡邦昌见自己得救,上前抱着刘副官就在他的脑门子狠狠的亲了一口,同时并搂着刘副官的手说:“我的个亲弟幺,你可终于到了。你是不知道呀那水里的东西有多厉害,都快要吓死我了。对了咱们快跑,快跑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说着他就是一松刘副官,准备来操作那柳编桐油窝子,奈何他不会用,只能白白的在原地转圈。
就在刘副官扯过黄帮昌,叫他不要乱动时,水下一阵翻腾,脑袋已经被炸烂的老鼋突然出现,长着大嘴在水面就是一阵狂吞。沉沙帮的兄弟没反应过来,直接就被那大嘴给吞了下去,就仿佛是一头老龟在那嗑榛子一般。
刘副官见后也是一声大喊:“大家快散开不要聚集。”喊完就带头想远处飘去。
谁知这水道是上宽下窄,近大远小,再加上水流减小,甚至快要发生断流的危急,老鼋又堵在那必经之路,真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看着前面的兄弟被老鼋嗑了瓜子,刘副官也是急了。
随即对那前面的兄弟们大声喊道:“此路不同,大家赶紧遁水,那边有蘑菇管涌。”说完就是一指径流区下那一簇簇翻涌的水花。
常在黄河两岸走的都知道,河岸泥土松软,一旦水流减小或断流,河底就会大面积坍塌,还会形成那无数的径流管涌区,也就是这径流管涌区,极为凶险,非常有可能造成大堤的坍塌和决口,甚至是黄河的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