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朝生把刀放在一旁,开开大门,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衙役,身穿灰色衙役服,胸口有一个圈,圈内写了一个大字:卒!
“二哥,县令大人何事如此着急?”
李朝生看着中年衙役问道,这中年衙役名为王二,平时在衙门口与自己关系还算不错,一般处刑个罪犯都是他来通知。
“这个我也不知具体情况,只听守夜兄弟说,昨夜子时一群黑衣人押了一辆囚车进城,囚车四周以黑布蒙着,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犯人,囚车直接进了县衙,递了块腰牌给县令大人,县令大人光着脚就跑了出来……”
“光着脚就跑出来了?”
李朝生闻言脸色一变,县令大人平日里最是好面子,这光脚出来迎接,怕是十万火急啊!
“那押送的人员是州府的吗?”
“那就不知了,好了,李哥儿,咱们别在这里闲聊了,我走时犯人已经押往法场了,再耽搁会儿,便要过两界桥了!”
王二焦急的催促着,听了这话李朝生皱起眉头道:“二哥,县令大人已经许我封刀,我若再杀一人可就犯忌讳了!”
“李哥儿,现在可顾不得这些了,县令大人临走前托我给你带句话,你那转籍证明还未用印,等今日事了,再到后衙去取。”
“嗯?”
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这趟买卖李朝生是非去不可了,不过他想不明白,以往对自己颇为和气的县令大人,为何会如此这般?
是因为那连夜转来的人犯?
李朝生想着,伸手扯掉了手中鬼头刀上的红绸子,今日怕是封不了刀了。
李朝生想着用布包好了鬼头刀,背在背上,与王二匆匆赶往法场!
到了法场,李朝生远远便看到一个身穿囚服的犯人跪在邢台上,不过监斩棚内坐着的竟然不是往日自己熟悉的县令大人,而是一个身穿黑衣上锈星光点点的中年男人,男人留三寸胡须,一脸正气,眼睛微眯,不怒自威。
而围绕在刑场周围,负责看守的人也都不是平日衙门口的人,全都变成一群陌生的黑衣人,遍寻周围,李朝生竟然未发现一个熟人。
“什么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