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脊椎被折断,他垂着头。
“抱歉——”
庄雅轻声说道。
她打开了保险,手指按在扳机之上。
只不过,面前都锦衣卫并没有任何反应。
也许是痛晕了也不一定,毕竟这样——
不对——
庄雅看见了面前的老锦衣卫低垂的,被拔掉了舌头,满口是血的嘴唇仍旧机械式的不断开合。
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都事情。
但是现在就是发生了。
庄雅仔细的分辨道。
她曾经在情报科受训的时候简单的学习过一段时间的唇语。
很简单,不过是反复重复的两个词语
那翻译过来大概是——
‘眼睛’‘护卫天子’
庄雅打了个冷战。
“对待叛徒,不要手软。”
旁边身后跟着两名军官的钦天监御史张文博走到了庄雅的身旁。
他皱着眉,看着庄雅手中迟迟未能扣动的扳机。
语气中明显带着些不满满。
“还是说,你是想和这些叛徒们一个下场。”
庄雅没有回答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抿了抿嘴唇。
别过头去,无声的说了句抱歉。
只不过,如果她能看见锦衣卫那低垂的脑袋都话,她便能看见,在死亡的前一刻,这个被折磨到了最后男人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微笑。
他明白,自己已经尽力,是时候迎来解脱。
在一连串密集枪声中,庄雅清空了弹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