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,多谢了,老泰斯——”
凯瑟琳推脱道。
但泰斯如何不知道,她的水壶中的水早就用尽。
备用的水壶大概能装的水量只有平时的一半。
而走到现在,还能剩多少呢?
她的脸色即使被风尘铺面,可依然是肉眼可见的惨败。
干涩而崩裂的嘴角让老泰斯在心中叹息着。
多好的姑娘,可惜了。
“算你欠我的。”
他强行将水壶塞进了少女的怀中。
“现在不要考虑医药费的问题了,你现在最该关心的是你自己,如果你倒在了这里,你觉的一个痨病的残废能活多久。”
“没有人缴费,第二天他就会被扒光了扔到街上。”
他说道。
少女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自己的兄弟并非是残废,但是半响,她垂下了头。
她知道,面前的老人讲的是实话。
“你也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——痨病是个无底洞,治不好的。”
凯瑟琳小口的抿着水,她不发一言。
但老泰斯知道,她再一次没有听进去。
痨病,是一个城邦中最常见的病症。
它自动的控制穷人的数量,并淘汰病弱的个体。
虽然不致命,但却会让一个本该供养家庭的成年人变成稍微干点活就会喘气的——在大多数只能从事低级的,高强度工作的人们看来的废人。
对于大多数生活在城邦之中的而言,终日劳作微博都收入养活自己都尚且困难。
机器轰鸣作响,每天因此而受伤残疾的人数以千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