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铁桦的折磨,并未因此结束。在鼠精吐血后再次平躺了身子时,铁桦那只四十五六码的大脚,毫不犹豫的踩在了鼠精的胸膛上。
微弱的骨裂咔嚓声,从他湿透了的鞋底下传来。
前胸后背都剧痛不停的鼠精,又是一声闷哼,从微张着的嘴里蹦出。
他疼痛之余,微微睁眼看向上方。
蓝天白云,耀眼的阳光正艳。而头顶阳光的铁桦,后背及头顶上光芒万丈;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耀眼,让鼠精一时间也没直视。而铁桦悠哉悠哉的拔出了腰间别着的烟杆,把缠绕在上面的烟袋松开后,慢条斯理的开始往烟斗中装烟。
一切弄好后,点了烟的铁桦俯身蹲下,深吸一口烟后,朝着有气无力的鼠精脸上徐徐吐去。
烟雾缭绕,模糊了鼠精的贼眉鼠眼。
烟雾再呛,那鼠精也咳嗽不动,只能呆呆的任由着烟雾在自己眼前缭绕的同时,熏得他双眼缓缓流泪。
“能不能说了?是谁告诉你唐家有瞑金的?”吐尽嘴里烟雾的铁桦,扬手一个耳光打到了鼠精的脸上。
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中,鼠精把头一歪,偏朝了一旁。他的脸颊,与一旁坚硬的河石来了个亲密接触,脸上立刻淤青顿显。
“和你们,和你们,是和你们一样的一个人,告诉我的。”痛得倒吸冷气的鼠精权衡再三,还是说出了事情的原委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铁桦和那个文绉绉,名叫妙笔的锁龙人不一样。这真的是一个随时随地,可以铁石心肠的人。
一旦他铁石心肠起来,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鼠精也是有落叶归根的思想的,他可不想死在这红河北岸。
“我们?”铁桦费解顿生,皱起的眉头间也泛起了困惑。
那鼠精转头过来,直视着他困惑满溢的双眼,又咳出一口血水后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