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这些,再次抬起了茶壶的木青冥就不由得敛紧了眉头
忽然强劲起来的夜风下,昙华寺映空方丈的师弟,那个白脸和尚快步疾行走出了阴森森的沙腊巷,站在巷口浑身一抖。
巷子里那阴森森的寒意,让他对这条巷子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和兴趣。
这白脸和尚在第一次来到沙腊巷后,就不想着再来第二次了。要不是奉命先暗查一下木青冥的底细,他也不愿意经常出入这条狭窄又阴森的小巷子之中。
驻足片刻的白脸和尚,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而去。
和尚一言不发,在城中鳞次栉比的屋舍间走街串巷半晌,才从东门出了城去。又在城外田地和林子中,借着天上的星光行走了许久,终于来到了昙华寺前。
白脸和尚敲了敲朱漆庙门,对门后的小沙弥道明身份后,很容易的就叫开了紧闭着的庙门。大步入寺的他,穿梭草木殿堂之间,轻车熟路的走到寺院深处,一间僻静简朴的禅房前。
才站定在这间屋门门缝,透出光亮的禅房前,白脸和尚才一阵衣袍,关上的门后就传来了映空方丈的声音:“是映正师弟吗?门没锁,进来吧。”。
“是。”应声着的白脸和尚,推门进入屋中,顺手把房门给关了起来。
“师兄,我师弟好点了吗?”才进门的癞头和尚才在屋中案几前站定,就迫不及待的问到。
他这次下山查木青冥,已经有三五日的光景没回来寺庙之中。虽然映正往日和癞头和尚,也不是太熟,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,而且癞头和尚还被他人伤的这么重,一别数日未见,映正心里还是不由得担心癞头和尚的安危。
“血是止住了,命也保住了。”坐在案几后的映空方丈双手合十起来,缓缓闭目长叹一声。叹息声在这间摆设简单的禅房之中,绕梁悠悠回荡。
在那叹息声还未落地时,顿了顿声的映空方丈双目睁开,眼中满溢着悲切,又道:“只是这往后听不见,看不见,也说不出了。”。
话才出口,他眼中的悲切就从眼中溢出,满布他那张已长皱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