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拙抬手,又挠了挠头,嘴里却好奇的问到:“谁是聪礼啊?”。
“一个猎物而已,不必在意。”木啸川说着此话,绕过了若拙和于蜚,走到了堂内深处正中地方,盘膝而坐在了地上铺着的兽皮上。
那是一张成年马腹的皮毛,兽皮上的虎纹清晰可见,极其美观,且柔软又保暖。
坐在上面的木啸川,地板的冰冷和坚硬,就感受不到了。
渔溪和于蜚,再次在他左右两侧坐下,而若拙原地不动,还是坐在于蜚身边,距离木啸川有一段距离。
才坐下的渔溪,给木啸川倒着果浆。
那是用叶子像葵菜叶却是红色茎干的鬼草茎,榨出的汁水。殷红如血一般汁水流出,没有半点血腥味,反而洋溢着淡淡的果香。
木啸川端起了果浆,喝了一口。双唇上被果浆汁水,染得殷红,犹如饮血一般。
鬼草中奇特的忘忧功效,也让木啸川更是平静。
他喝了两口果浆,再次看向了若拙,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一番上下打量。
那边,若拙已经抬手起来,给木啸川微微躬身,行了一礼。
“你叫若拙?哪里的人啊?”木啸川缓缓问到。
“是。”点头一下的若拙,不急不慢的回答道:“我乃莘国人。”。
莘国,夏王朝的方国之一,南临商丘,北接菏泽。有莘氏的方国,也是当今禹王母亲的故乡。
木啸川又喝了一口果浆,看向了若拙身边的于蜚,道:“你老乡?”。
“是啊。”于蜚点了点头,抬手一抹额上汗珠,赶忙答到:“这孩子父母都过世了,孤苦伶仃的,这次我回去探亲,见他无人照顾,就带他来都城找个事情做。”。
话才说到此,木啸川也就知道了,于蜚是有事求他,无非是为这个叫若拙的孩子,找个体面工作。
当然,于蜚不经常求人的,就算对木啸川亦是如此。既然于蜚都已经登门了,木啸川打算给于蜚一个面子。
当下木啸川也没有推脱,但也要知道这个若拙能做什么,于是目光再次落在了若拙的身上,问到:“往日都会做些什么?”。
若拙沉思片刻,答到:“从小有学一些方术医经,能治病救人,也会炼丹行气之法。”。
木啸川呵呵一笑,心里想到,这活儿还真不好安排。
宫中方士已经很多了,这个若拙会的这些炼丹之法,医术之道,在宫中那些方士中只怕是微不足道。
也不值一提。
毕竟,木啸川连从他身上,也没有感知到很强大的气。这足以说明,若拙的行气之法修行得还不够火候。
与其他行气自如,体内气息强大的方士相比,若拙入宫,只有被他们欺负的份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