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绎于是坐在黎璟身旁,甚至为了暖和贴的更紧了些,将所见所闻一一讲与了黎璟听。
黎璟听完,淡淡一笑。
紫绎托腮道:“公子,你说这姜南州就为了这么几句话,亲自来一趟,派个手下不就好了吗?”
黎璟起身拍拍身上尘土:“关系姜国边境与馥都的大事,当然要亲自去才有诚意。”
紫绎往火堆挪了挪:“那公子你,就为了听这几句话,还专门跑一趟,属下一人来也行啊。”
黎璟拍完了尘土,转身走上马车:“走吧,去见袁昭。”
紫绎:“……”
到了袁昭府邸墙外。
紫绎将头钻进马车:“公子,我们怎么才能引袁昭一见?”
黎璟看着紫绎眨了眨眼睛:“你翻墙进去啊,就给袁昭说:令尊的事,我知道了,请他上马车一叙就行。”
紫绎领命,翻墙去了。
黎璟摩挲着腰间银月佩,面上渐起一层捉摸不定的意气,他知道,接下来要干的事,便是层层诛心,将他国之将收为己用。
一声铁靴落地声,黎璟在车中缓缓道:“袁昭将军,好久不见。”
袁昭一把将车门打开:“是你?黎国质子?”
黎璟噙着笑:“没错,正是在下。”
袁昭进了车门,坐于黎璟对面:“你知道我父亲的事?”
黎璟:“是,令尊乃当世的英雄,却死在自己效忠之人的阴谋中,着实令人唏嘘啊。”
袁昭眉头一紧:“你如何得知?”
黎璟叹了口气:“我有一位朋友,在西域游历时,得知贵国司风禾买了天下仅剩的一株茵樨回国,称是为贵国皇上治病。”
“可我这朋友,也是精通医术之人,左思右想,也想不出这毒药岂有治病之理。”
“再过了一年半载,便听闻姜国死了两位名将,我这朋友再一打听,便可确定这两位将军的死,皆是茵樨手笔。”
袁昭垂眸,一片沉寂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难不成想让我叛国?”
黎璟忽笑了起来。
袁昭:“公子在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