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欧阳林便从房顶飞身而下。
“你的鸟这几日倒少了许多。”
黎璟摊开手中密信,面容生出几丝讥笑道:“黎铮死了,黎淳亲自带兵动的手。”
欧阳林面上露几许担忧:“想必他如今要对付的第一个人,便是你了。”
黎璟淡然一笑,将信纸揉做一团丢入碳炉中。
“走到这一步,离结束也就不远了。”
欧阳林眉头紧皱,咬牙道:“可惜此次,杀不了黎淳。”
程蔻在一旁,看着这二人的模样,不知做个反应,便悄悄退进了屋里,让黎璟和欧阳林好生说话。
离去时,只听黎璟沉声道:“此次我本就不想杀了黎淳,我要让他们和我母妃一样,受剧毒腐蚀而亡……”
进了屋,程蔻照旧找了块积雪不深的屋顶,托腮看着宫外,她想看看千无虞有没有来找她。
毒杀自己的人真是姜帝?若真是姜帝,为何要同时给自己用两种毒药。
一只风筝由不远处缓缓飘来,程蔻定睛望去。
“怎么冬日还会有黑糊糊的风筝?”
“莫非,是千无虞!”
念及此,程蔻未来得及给黎璟留话,便匆匆出了宫。
跟随风筝线路寻去,程蔻在一空旷林地停下,千无虞自一旁收好风筝线团,缓缓走至程蔻身前。
“姐姐,你昨日给我的手镯上面,并未沾惹上落川的气息。”
“不过,倒是出现了岁晏的线索。”
程蔻有些惊道:“难不成,四海之内还存着岁晏?”
千无虞点头。
“那是在谁人手里,又藏在何处。”程蔻追问道。
千无虞:“一个女人手里,在黎国边城的一座山上,那山上有人设了阵法,是……千罗门的阵法。”
“千罗门的阵法?这普天下除你之外,怎会有人识得千罗门的阵法。”程蔻震惊之余满是疑惑。
“走,我们即刻启程去查岁晏。”说完,便拉起千无虞往黎国边境去。
谁知这一去便是两三日。
还有几日便是除夕,谁知阿澄却找不见了,前日紫绎回来,黎璟吩咐了紫绎去寻,可寻到了现在也未找到。
紫绎站在门外回话,一身雪色还未及抖落:“公子,属下将这馥都翻遍了,也未找到夫人踪影。”
“最近两日,黎都内也无杀手来姜,夫人怕是和往日一般,出去办自己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