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婆子停下脚步,偏一下头,眼神复杂:“姑娘只称要寻七魄中的尸狗,长安城内,最合适不过的人,便是付凌天,你若没有能力,也赖不到我头上来。”
阿宁歪头思索,就像是邻家姐姐一样,一瞬看上去似有些可爱恬静:“不如,尸狗换司杨廷如何?”
陈婆子回头,唇角上扬:“你敢吗?动了江祭臣身边的人,你以为姑娘饶得了你?”
说罢,陈婆子不再理会阿宁,抬脚继续向前走去:“稚童掌管的胎光,我会再寻,你先把付凌天搞定再说吧!”
一连几日,付凌天都没有回家去,原本付凌天单身一辈子,不光无妻,更是无儿无女。
家里的佣人们也是闲散惯了的,付凌天几日不归也是常事。
但这些天,对付凌天来说,却是截然不同的。
家中家丁相继离世,那日在后院,他更是亲眼看到所有的家丁围在花园中一朵花的周围。
他永远忘不了一瞬间被那些木讷的眼神看着时的心情。
即使是见惯了尸体的他,也被惊到。
他想着,连有人进来都不曾察觉。
“付大人!?”司杨廷的脸凑近付凌天,再次叫了付凌天一声。
付凌天这才听见声音,抬眼,差点与司杨廷的脸撞到一起。
因为太近,从付凌天的视线里看过去,司杨廷原本就大的眼睛,显得更大,吓得付凌天一声惊呼。
司杨廷收回身体,挠了挠头:“吓到您了?”
付凌天恢复神色:“查到什么了?”
司杨廷咧着嘴:“这几日,我带人去寻张公子的踪迹,却一无所获,我在想,不然,我亲自跑一趟益州?”
付凌天皱眉:“你亲自去蜀地?”
司杨廷点头:“现下,我心念,想要追查整件事,替江祭臣洗脱罪名,最好的出路就是张家人,张家痛失爱子,与我们的目的相同,若他们真的知道什么的话,定会如实相告。”
付凌天摇摇头:“若真如此,张家人早就会告知,更不会趁夜悄悄离开。”
司杨廷摇头:“前后情况早已不同,现在的张家人经过沉淀后,应该能想明白更多事。相信我。”
付凌天深吸一口气,点头:“如此也好,张家这条线若是断了,除非再有主线上的新案件出现,才能详细调查这件事。”
司杨廷见付凌天答应,心情大好,却见付凌天若有所思的模样,私有心事:“付大人,你府上进来可还安好?”
付凌天再次陷入沉思:“还记得江祭臣说,我府上家丁之事吗?”
司杨廷记得,江祭臣称付凌天府上的家丁似乎全部都被操控了,而介质,恐怕就是后院花园中的花。
“为何不将那些花拔了去?若真是因为那些花的话......”司杨廷不解。
付凌天苦笑一声:“那天晚上......”
付凌天见眼前异象,不觉下了一跳。
他收了收心思,大踏步上前:“你们大半夜得不睡觉是想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