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十余年,景王每次来池家找兄长,都会带来一盒她最爱的桂花糕。
没想到最后一面,也是如此。
“吃完桂花糕,再喝下那杯酒吧。”景王顿了顿,才道。
池虞眼泪已经落下。
她拿起桂花糕,轻轻尝了一口:“没想到和以前的味道一样。”
可惜早已物是人非。
她慢慢地吃完了所有的桂花糕,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鸩酒无色无味,却可以让人饮之毙命,不会有太多痛苦。
“悠悠苍天,尽薄于我,今日吾死,乃天命也。”话落,池虞便一饮而尽。
神情带着几分解脱。
景王看着这一幕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很快,池虞便倒在了地上,再无声息。
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,久到太阳都已经西沉。
“进来吧。”景王嗓音有些哑。
池家兄长从宫殿外悄声进入。
“我已经让她服药,前尘往事一笔勾销,自此世间再无虞贵妃,只有……南山寺庙的一个修行之人。”
城墙之上。
越岚看着池家的马车,淡淡道:“你太重情了,以池虞做下的那些事,就算有再多萧景珩的诏书,也保不下她。”
景王也遥遥看了过去,笑笑:“不仅仅是因为那封诏书。”
越岚疑惑地看向景王。
景王却是淡笑不语。
如果他是帝王,那么池虞必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