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,可是还不会写女人的名字呢!
女人今天心情很好,竟然真的写出来了她的名字——
池虞。
“池虞。”阿衡悄悄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名字,然后开始在纸上一遍遍练习写池虞的名字。
只可惜,写得还是有点难看。
女人却似乎并不介意,只是含笑看向她。
阿衡耳朵不禁红了一下。
坏女人不罚她练字的时候,还是挺温柔的,比她娘亲还要温柔!
说起来,她一年只有十几天才会探亲回家,跟女人在一起的时间,比家里人多得多得多……
抄完两遍《离骚》,便已经到深夜了。
阿衡锤了锤有些酸痛的肩膀,正要回自己的房间,却听到了女人房间里传来的声音:
“阿珩……”
阿衡以为是在叫她,匆匆忙忙去到了女人的房间。
却看到女人闭着眼,眼角带着一些泪痕,同时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很旧很旧的木簪子。
阿衡愣了,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哭。
而且,还是在梦里哭的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,阿衡莫名觉得,刚刚女人喊的那个“阿衡”,应该不是她。
这种感觉,每次在女人喊她“阿衡”的时候,好像都会冒出来。
阿衡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,没再多想。
等着女人终于没在梦里哭了,才悄悄离开了房间。
很快,就到了一年一度的,童子僧们回家探亲的日子。
阿衡却是有点开心不起来。
没有她,谁给女人扫地、做饭、端茶倒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