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色火海肆虐，方毅的身躯就这样在人群视线内，一点点焚化殆尽。

九州宗一众如坠深渊，脸上尽是绝望之色。

人群也仿佛陷入呆滞。

似是隐隐意识到有些不对。

倘若对方真的是天道圣子，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死掉，可如果不是？刚刚一切又作何解释，大道天碑又作何解释？

哪怕紫皇等人，这一刻眸中皆不由透着疑色。

而花怜儿，更是几欲昏死过去。

相比之下，风神梦却显得镇定的多，只是内心隐隐作痛，有些莫名其妙。

不过，她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，只是紧紧的盯着那片九色火海。

并非她看淡生死，也不是她对方毅漠不关心。

而是因为，大梦心经对灵魂的造诣极深，大梦幻境便是最好的证明，能够将他人的灵魂直接圈入内世界。

在场众人，除了她，无不能够办到。

不论修为，单论灵魂的强大，以及对灵魂之力的掌控和了解，无人能出其右，包括血魔老祖等人。

而正是因为此，在那蒸腾的九色火海之中，她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应到方毅的灵魂。

虽然看似越来越弱小，但却越来越纯粹。

也越来越坚韧。

她的感应无疑是正确的，焚天宗众人的猜测也没错。

方毅虽然不甘成为天道傀儡，但也还不至于玉石俱焚，与其如此，何不痛痛快快的杀一场？

事实上，他此刻的变化，并非由他自己主导。

而是自行开始了。

或许说，是由两大神殿自行运转的。

当那股清泉退入风雷天婴之后，方毅几近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