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毅极为不甘，可看样子再继续下去的话，自己的身躯也会崩溃，这绝对是一个死地，没有任何人能够跨越的死地。

强行跨越，只会死无丧身之地。

只是……方毅依旧不肯罢休，他不相信，他还想尝试，强壮的身躯也在一点点崩裂。

“呆子，快停下，你不要命了。”

就在这时，一个娇俏带着一丝刁蛮的声音传来。

这声音让方毅有些似增相识。

对了！

是冷月仙子。

或许更应该说是冰雪女王，因为那时候的冷月仙子一直都是冰雪女王附身。

方毅凌厉的目光猛然扫向了声音的源头，穿过浓浓的红色漩涡，在另一头，终于看到了一株洁白的莲花。

莲花散发着莹莹白光，明显也是在抵御着红色漩涡所带来的压力。

似是感应到方毅的目光，白莲微微摇曳着，像是在和方毅打招呼一般，给人一种俏皮可爱的感觉。

“冰雪女王？”

方毅下意识的问，有些不可置信。

确实！

冰雪女王给他的感觉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，或许不应该说给他的感觉，而是三界众生灵的感觉，冰雪女王就是神秘高贵的代名词。

性格应该是冷漠的，冰冷的，神圣不可侵犯。

怎么也不可能给人俏皮的感觉。

可，仔细回想一下，冷月仙子附身时的冰雪女王似乎就是这种口吻，混沌时期，貌似也有些类似，难道……

方毅幻想过很多次和冰雪女王见面，他有想过和对方大战一场。

因为姬无仙被掳走。

他绝对有这样的理由，如今，也具备一定的实力。

可此刻看着那朵白莲，还有那调皮的口吻，一时间，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以对。

“怎么？很意外吗？”

俏皮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“不对！不是冰雪女王，你的本体不是白莲。”方毅瞳孔猛缩，他清楚的记得，在混沌时期，冰雪女王第一次出现在混沌莲池旁边，也是被混沌莲池吸引而来。

如果她是白莲的话，怎么可能被吸引？

后来传闻她到是获得了一枚白莲，只是那时候的方毅已经离开，究竟如何，已经不得而知了。

但是他无比肯定，对方的本体绝对不是白莲。

呆子，我的本体当然不是白莲，不过，为了躲避天道意志，我早就舍弃本体了，与白莲融为了一体，如今，白莲既是我，我既是白莲。”

声音继续说道。

什么？

躲避天道，舍弃本体？

冰雪女王不是凝聚了世界吗？躲入自己的世界便可以避开天道的探查，怎么会……

声音像是看出了方毅的疑惑，解释道：“天道意志哪有那么好糊弄，远古时期强大的武者不受限制，但越到后面，强大的武者受到的限制越大，不想办法躲避天道探查，便只能被收割。”

“血老怪化身亿万血神子分身便是如此。”

“我比较走运，不仅获得了这枚白莲，还获得了混沌莲池崩裂后的部分，借助这两样东西，凝聚出的世界是三界同源，算是依附三界的小世界，可以蒙蔽天道意志。”

“但本体不行，所以只能舍弃本体，和白莲融合，好在这白莲不比我的本体弱，基本没什么损失。”

“那条老龙和血老怪就没那么好运气了，血老怪就不用说了，就算有业火红莲也没用，还要化身亿万，躲避天道探查。”

“那条老龙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，且无尽岁月都只能盘踞在自己的妖界，一动不敢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