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柴云帆再次醒来的时候,却见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。
屋子不仅宽敞明亮,而且极尽奢华,来自弗雷尔卓德的珍贵地毯,厚实且保暖,一看就只有远方寒冷雪域,才会有如此毛皮的动物。还有打磨精致古典的桌椅,甚至用金银包裹在家具的边角位置,并配有复杂繁琐的花纹。
柴云帆觉得这应该是德玛西亚出产的东西,毕竟诺克萨斯在奢侈品上缺乏建树。不过桌子上斟满的葡萄酒,外加散发麦粒清香的面包,估计就是那个军事强国的产物。
要知道连年征战不休的背景,使得诺克萨斯在国际贸易中,只能用最硬通的粮食作为出口商品,才不容易受到其他国家的抵制。
“我被打晕以后,难道离开了祖安?”柴云帆下意识的说道,并试图打开房间的门,却毫无意外的被人反锁。无奈来到窗边,却见外面乌烟瘴气,通过玻璃,似乎还能看见四五种不同颜色的烟雾在上空飘荡,远处破败低矮的窝棚,隐约闪烁着点点灯光。
显然他还在这片被诅咒的地方。
“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呢?”
柴云帆皱着眉头说道,他曾经想过,会不会是竞技场的人来找他麻烦,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,自己算是把那个场子砸了,原本只有一个生还者的剧本,愣是被他搅合成两人幸存。从竞技场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出,八个金币的赏钱,第二名没道理只有这么点,克扣成这样,看来嫌弃不是一般的大。
但如今被软禁在如此奢华的房间里,能享受柔软丝绸配天鹅绒的床铺,怎么看都不像是竞技场的手笔。
“唉,最怕就是这具身体穿越前惹得麻烦,那可就真是无妄之灾了!”柴云帆心中暗暗说道,本能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脱下,换上了这里准备好干净的睡袍。
至于桌子上精美的食物美酒,他碰都没有碰,别说现在局势不明,单凭祖安这出名的卫生条件,都会让人对入口的食物,谨慎万分,不到万不得已之前,柴云帆暂时不打算吃这里的任何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