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,桥头上的两姐妹暂且不提。这边的伊凡来到驿馆安顿下来,立刻发现有些不对头。
自己的房间居然是驿馆里最偏僻最不起眼的角落。
床褥里不是常见的禽羽兽绒,反而是有霉味的稻草,房间窗户就是个摆设,打开来只有隔壁房子的墙壁,毕竟在寸土寸金的皮城,房屋彼此紧挨在一起实在太正常了,角落里密布的霉藓仿佛在告诉人们,这里的采光条件是有多差。关键这还是洗漱的地方,丢了两个木桶,一个用来便溺,另一个用来打水,只不过桶的模样完全相仿,也不知道前面的人是怎么用的,反正看着就不舒服。
“这简直比扈从的房间还要糟糕!”伊凡如是说道。
下楼找人一问,才知道是仆从们不愿意多出钱,愣是百里挑一,从驿馆里找到这么一间奇葩的地方,给自己落脚。
“哼,这些蠢货,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!”伊凡皱着眉头自语道:“只怕现在还等着我上门去,求他们加钱换房的吧?----他们难道也不想想,哪有贵族会住这种地方?”
虽然明白对方的伎俩,但伊凡并没有打算去找那些监视者抱怨,临行前希尔科交代过,一切低调,尽可能不要惹人注目。
毕竟这种偷梁换柱的勾当,越少人注意越好。
因此那些仆从就抓着鸡毛当令箭,恨不得把伊凡安排去最糟糕的地方。
勉强在满是灰尘的床铺上对付了一夜,天还没亮,伊凡就来到驿馆门前的水井旁,从里面打水出来,劈头盖脸浇在自己头上。
清晨冰凉的井水,不由让人浑身一激灵,昨夜各种不痛快,顿时一扫而空。
“爽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