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晚了,会是谁?”
罗佩瑶有些奇怪,过去开门,一看,原来是顾言洲。
“顾老!”
罗佩瑶和顾言洲是认识的,当年她和陈定邦在一起的时候,顾言洲就已经在陈定邦身边了。
“夫人。”顾言洲一直这么称呼罗佩瑶。
罗佩瑶赶紧把顾言洲请进来。
“这么晚了,顾老您怎么来了?”陈文学连忙起身让座,他对顾言洲十分尊敬。
顾言洲朝他笑了笑,然后对李沐尘一躬身。李沐尘微微点头,算是还礼。
“我是来告辞的。”顾言洲说。
“告辞?你要去哪儿?”陈文学问道。
“我离开津门已经几十年,如今一把年纪,想回津门看看。”顾言洲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顾老您和津门顾家不是早已恩断义绝了吗?”
陈文学听说过顾言洲的事,当年在津门杀了人,违犯了家规,被津门顾家逐出家门,
“文学!”罗佩瑶喝止道,“别胡说!顾家是顾家的人,怎么会恩断义绝呢!顾老,文学口无遮拦,您别介意。”
顾言洲哈哈一笑:“无妨,文学说得也没错,当年我年轻气盛,的确曾和家里割袍断义,如今回想起来,都是冲动可笑。落叶总要归根的,我老了,也该回去了。我在陈家那么多年,就和文学相处得好。我膝下无子,把他当儿子一样看。这次离开申州,以后还能不能再见也不知道,所以今天特地来跟你们道个别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陈文学忽然有一丝伤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