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山跪在灵柩前,双手握拳,脖子上青筋蹦出。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,没有和何成俊争辩。
查娜丽悄悄朝郑家豪使了个眼色,郑家豪会意点了点头,立刻跑了出去。
灵堂里的尴尬持续了几分钟,很快被不断前来吊唁的宾客化解,哀戚和哭泣成了主旋律。
郑家豪的办事效率很高,没多久就带着白布麻衣回来了。
查娜丽在郑家豪耳旁说了几句,郑家豪点点头,就又出去了。
虽然是临时扯的布,麻衣也不怎么合身,但好歹合了规矩,马山也终于有了一个孝子的样子。
可是何家的人显然不打算认他这个“家里人”,并没有给他留出“孝子”的位置。马山只能默默跪在角落里,接受宾客的吊唁和慰问。
而看到这副样子,来宾自然也都察觉到了异样,甚至闻到了硝烟的味道。何家昌用西十年时间赢来的赌城一王独大的局面也许就要被打破,新的赌王之争看起来己不可避免。
这就让来参加赌王丧礼的这些大佬们不得不考虑站队。有人看好马山,就会走过去亲切慰问,有人认准姓何,就只和何家子孙打招呼而不理会马山。
当然,也有人觉得局势不明朗之前,不宜下注单边,就两边讨好。
“马爷如日中天,我看未来濠江必是马爷的天下!”
“那可未必,马爷毕竟是外姓,而且是北边来的人,非我族类啊!我还是押何家一注。”
“那就开个赌局如何?我们赌一赌未来三年内,谁会成为新的濠江赌王。”
“好啊好啊,这个可以。有了这个赌局,就可以支持一边,下注另一边,这样来对冲,把风险和损失降到最低。”
“切,你真是胆小鬼,就想到对冲减少损失,怎么不孤注一掷,押对了,可就发达了!”
“诶,老丁说得有道理,马爷现在如日中天,可何家底蕴深厚,两边斗起来,结果不好说。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我们要是能做到对冲平衡,减少损失,就是万幸了。”
何家昌尸骨未寒,灵幡白旗还在飘扬,花园里的人们己经为了未来的赌王而开起了赌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