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枢觉得谢少年的头发是白色的又或是红色的。

“我想，活着……”

“你真的想吗？”

说实话，李影的琴声里是暗淡的，她早就没想着活了。

胡训抬头看着谢少年，不知道说什么。

他似乎说不了话。

对，他说不了话。

“你想和胡训再说句话吗？在清醒的状态下……”

谢少年看到李影沉默片刻后点头了。

“为什么你清醒着？”

李影抬头笑着看向胡训，很温和的笑……

“胡训说，想让我清醒，他不清醒了，他比我更痛……”

谢少年大概知道了。

两个都不太清醒的鬼，其中一个想让另一个好过些，透支了支撑他清醒的能量给了李影。

而透支便会有损失，为此一传过去的并不多。

谢少年有办法，他看着胡训。

他能看见他透支的那一团。

清醒是什么，陷入昏沉又是什么。

不重要，能补就行，能修就好。

谢少年靠近胡训，在记忆中进记忆里，谢少年没试过，但他知道可以。

“他就是太累了，睡一个好觉就好了……”

谢少年忽然停下，看向温枢。

“你要一起吗？”

温枢低头，牵着的手没放开。

“那算你答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