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蒙的道域世界里。

张天问、沈亦瑶几人已经行动了起来。

这是他们的投影分身。

真灵本体则在纸中世界外，找了一个地方藏匿了起来。

现在的他们，则是通过远距离操控投影分身行动。

“这是……纸灰？”

有人伸手接过那天空中不断飘落下来的灰色之物，放在手中轻轻一搓，在掌心上留下一段灰白的痕迹。

“没什么问题吧？”

看见有人出手接住，沈亦瑶看了一眼，问道。

“没见有什么问题，至少我没感应出。”

并没有理会到其他人的顾忌，张天问抬起头，看向眼前的景象，摸着下巴，脸色苦了下去。

张天问见此，没有在说些什么，而是手中灵气涌动，化为了一把刀，随手切去了自己沾染纸灰的手掌，然后又重新幻化而出。

“……好。”小玉点了点头。

“不必。虽然现在看上去没什么问题，但能不接触还是不接触的好，毕竟我们到现在，都不知道这片道域的机制。”张天问淡淡地回了一句，道，“要是真发生危险，由我们来搞定。”

就比如他昔日误闯的一个上古天机门实验之地，一个……永远在重置的世界。

众人见此，眼底不由纷纷闪过了一抹异色。

这片灰蒙蒙的世界，没有任何的色彩，到处都是宛如遗像般的黑白，生机悄然而逝，只留下这死一般的寂静，以及似乎永远都飘荡不完的纸灰。

眼前的灰白世界，只是看起来恐怖而已，但比起上古修士遗留在归墟中的灵气实验之地，这简直安全的跟闭关洞府没有什么区别。

其恐怖之处，不在于环境，而在于知道真相后的绝望。

“那我直接将这木伞给撤去了？”小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，用藤蔓交织而成的木伞，出声道，“毕竟长时间的维持术法，对体内灵气的消耗不小，要是真出现了战斗，我可能帮不上忙。”

对方这样随意的切割重塑躯体，说明其现实中必定有着对应的术法，甚至这种行为，说明对方潜意识里对自身的躯体损伤毫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