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
林辰站在梦境天地中。

此时此刻，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现实的观测能力。

粒子回归与灵子叠加坍缩的碰撞，根本不是他这个层次能观测的了东西。

甚至若不是他动用梦境天地中炼虚符箓的力量，强行封锁住了其对现实的联系，恐怕其还会反向入侵到梦境中来。

“我算是明白，为什么现实世界的力量也可以影响梦境天地了……”林辰站在宏伟殿堂之中，俯瞰着下方天地，轻轻一叹，道，“原因在于我把现实世界的灵气带了进来。”

无论是粒子回归与灵子坍缩，其都与现实世界的灵气息息相关，将其带进来，自然会影响梦境天地。

不过亏他还原本以为，梦境是上界大能所创，在本质与潜力上是远超灵气之道，只不过由于前者道路不明，所以没走下去，还有些惋惜。

可现在看来，恐怕他终究还是小瞧了灵气之道。

利用叠加与坍缩，逃避万古的时光流逝，在非生非死之中归来，实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；利用无数次回归，造成了类似于时间轮回的伟力……

这一桩桩，一项项，哪一点比梦境之道差？

是以现实世界的灵气之道，或许在本质上，从来就未逊色过梦境！

“但话说回来，如果刚刚我没看错的话，这所谓的粒子回归，似乎与上古的天机门修士有关？”

“可粒子回归所造成时间轮回的现象，跟天机术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
一念至此，林辰不由陷入了沉思。

他总觉得现在的情况，似乎以前在哪个地方，或者说哪个理论上见到过。

可刚刚的碰撞让他心神损耗颇重，此刻的思绪断断续续的，纵有灵光闪现，却始终连不到一起。

“罢了。”

思考再三，林辰最终还是放弃了记忆回溯。

他清楚，灵感这种东西强求不得，越费尽心思去想，反而越会陷入困境，还是顺其自然为好。

“我现在还是思考一下，我能从这次经历中，获得什么吧……”

林辰轻轻一叹，把注意力放回眼前，思考中能从此次事件中得到什么收获。

虽然两者碰撞的层次远超出林辰所能触摸到的极限，他也不一定能从中得到什么天地至宝。

但有时候收获的，不一定是实质之物，还可以是感悟与对应衍生的思考，更别说这是涉及到世界本质的碰撞。

如果能从中领悟，对应自己所了解的理论，创造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，不亦是收获的一部分吗？

观察现象，探明原理，利用规律……而不只是单纯的收获实物，杀人夺宝，这才是他能超出此方世界生灵的关键所在啊。

所以他能从中，领悟到什么……

类似于量子叠加与坍缩的效应？

“不、不、不！这可不行。死河中的人，按理来说，他们的坍缩态应该是死亡。当我们作为观察者出现时，他们应该立刻坍缩到毁灭态，坍缩到他们的骨灰盒或坟墓中才对。”

“可上古修士不知动用了什么办法，把他们坍缩成了量子态中的某个概率上的生存状态，但我可没有这個本事。”

“要是我真把自己化成类似于量子幽灵的存在，被人观测到了死亡，恐怕到那个时候，连穿越时的记忆都救不了我。”

“这个险不能冒，不赌就不会输。”

林辰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想法，毕竟风险远大于收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