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此之外……”张浩沉思了片刻，才有些不确定道，“梦境。”

虽然如今魔道所修炼的魔气与树老目前身上的同源，但前者不过是后者的衍生。

“你的意思是，那个世界本来是梦境之中的，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，于现实之中干扰了灵气的演化，最终创造出的那片处于虚实之中的世界？”林辰质疑道。

林辰沉吟了片刻，出声问道：

可凡事有因才有果，如果是他造成的，应该是他先做了某种实验，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，才产生的灵气辐射。

张浩就是在从那里逃出之时，树老为了保护他受到了此等污染，以身替劫，导致陷入如今这种诡异悚然的状态。

林辰沉默了一下，眼神一眯，一点点的整理着当前收集到的情报，很快便分析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灵气并不存在稳定性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畸变！

那简直就是一個巨大恐怖的污染源，相当于一整个世界的核辐射堆，源源不断的向虚空之中投放灵气辐射，足以引起周围的所有一切发生畸变。

而其所对应的，要么是化神魔主的本源，要么涉及到诡异的魔性。

“那那片被辐射污染的世界，有什么特别之处？”

如果真是那样的话，这百万载来，污染早就不知道堆积到何等恐怖的地步了，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毫无事情发生。

“我记得……天空之中，是压抑的，浓厚的，无法化开的阴云。灰色的雪从天而降，纷纷扬扬，仿佛永不停息。”

对上了……就是他在突破金丹时所遇到的梦中世界。

当然，对于林辰来说，这些分析出来的信息并不是他最关心的。

为了救治树老，张浩几乎游历遍了东海，最终找到了他的头上……这就是如今之事的由来了。

林辰沉吟了片刻，暂且放下这个想法，继续问道：

“那这衰劫魔气的污染，你又是从哪里得来？”

但无论是哪一者，都不应该是目前张浩所能够接触的层次所在才对。

但一个化神生灵，与大量灵气所构成的辐射污染，都隐隐约约让一处洞天束手无策，更别说被污染整个世界的存在。

他在突破金丹之时，所坠入的那片梦中世界，不知道被哪位存在，从梦境深处牵引回现实，并且在归墟与外域的交界之地显化。

归墟与外域的交界之处，还存在着天河，以其伟力，未必不能将其遏制污染。

即在天地万物由灵气构成，灵气可以构成万物，灵气存在能级、活跃度与信息之外，再添加上一条定律——

他最在乎的是，这类似于灵气辐射的世界，是怎么能跟他扯得上关系的？

要是是上古修士所为，那在百万载年间不应该毫无记载，并且就算是从归墟底层逃出，又为什么会盯到他身上？

总不可能这灵气辐射，是他造成的吧？

“这样吗？”林辰抚摸了下下巴，继续问道，“那你可曾见到那里所存在的生灵？”

所以林辰不由有些好奇，其又是从哪里沾染上的？

然而，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，张浩对于这个问题竟然摇了摇头：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嗯……嗯？！”

感受到林辰有些怪异的目光，张浩连忙解释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