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怀疑你也是愚者了,”高乙恒皱起眉头:“我不是说过了吗?我要把高会城埋进地里,不然你就会死。妈妈很喜欢你,我不想你死,但现在我救不了你了,你能躲过一次两次,但鬣狗早晚会吃掉你的。”
鬼打墙了,齐翌闭上眼睛,开始理思路。
要跟上高乙恒那破碎又极端跳跃的思维非常困难,更何况还要尽量去厘清他潜在的独属于自己的逻辑规律。
齐翌都难免心力交瘁。
过了好一会儿,齐翌才接着问:“她很喜欢我,是她跟你说的?”
“笨,”高乙恒说:“我刚刚才说,她只说过让我回去吃掉黑猫孵的蛋,怎么还能说喜欢你呢?”
“那你为什么说她很喜欢我?”
“就是很喜欢你呀。”
得,这个逻辑线也没有办法继续揪下去,齐翌只好再次换个问题:“黑猫蛋是什么?”
“黑猫蛋就是黑猫孵的蛋呀,”高乙恒理所应当的说:“它住在衣柜里孵蛋,蛋里会孵出妈妈家的钥匙和地图,我把黑猫蛋吃掉,高会城就找不到路,他就只能去找你啦。
但他找不到路,我就也找不到他了,我还要把他埋进地里呢,所以我不能吃掉黑猫孵的蛋,不能听妈妈的话。”
齐翌更加头疼,他总觉得这个黑猫蛋是非常关键的信息,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。
而到了高乙恒的思维里,黑猫蛋已经是类似于一加一等于二的底层逻辑,他只能说一加一就等于二,没法说为什么,这就导致齐翌很难进一步的套出关于它的更多线索。
“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高乙恒一脸关心的对齐翌说道:“你的牌出完了,变成愚者了,明天发了牌才能跟我继续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