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。”齐翌已经在门口了,贾经纬又一次喊他,他这次没理。
走进房间,齐翌一愣,他左手边立着一尊半米多高的黑色长生牌,黑色牌子上写有字,可惜他看不懂,牌子前有个香炉,插的线香早已烧完,左右两边的红烛也已熄灭,留下两大滩凝固的红蜡。
这是什么阴间布置,齐翌怎么看都觉得古怪,半晌才挪开目光。
这间房空荡荡的,除了那个牌位之外,连床铺衣柜都没有,但地面干干净净,显然经常打扫,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香味。
齐翌走到牌位面前,拿出手机要拍照。
“警……警官,”贾经纬站在门口,他小心翼翼的往里头看了眼,忽地愣了下,说话都不结巴了:“警官,这是我供奉的祖先牌位,有什么问题吗。”
“祖先牌位?”齐翌反问一句,见贾经纬表情严肃,便也轻轻点头。只要不违法乱纪,他尊重别人的信仰。
但……
点头的时候,他忽然发现地面瓷砖上有两道呈弧线形的模糊印记,不由咦了声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……”贾经纬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,忙往前跨两步,目光错过齐翌的身子,看到了牌位下边的两条有些模糊、断断续续的黑色弧线,脸色骤变。
齐翌微微眯眼,他已经大概猜到这是什么了,也猜到这个牌位供奉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,只是不知为何,东西不知所踪。
“怎么?不能说吗?”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贾经纬再次结巴起来,艰难的说:“是……酸菜,对,家里带来的老坛酸菜,一共两坛。”
“有意思,酸菜不放厨房,放在你祖先的牌位下面?你不觉得这太不尊重祖先了吗?”
“我我我……我祖先爱吃酸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