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心不断地传来剧痛,伴随着一阵阵的烧灼感,好比浪潮似的,一阵疼过一阵,齐翌疼得脸都扭曲了,眼珠子往外怒突。
地上的枪被凶徒捡起,指着齐翌的脸,齐翌却不管不顾,手仍在用力后抻。
右手摸到了伤口,又是一阵剧痛袭来,他收回手放在眼前,就见指尖处满是殷红的鲜血,伤口必然已皮开肉绽,就是不知道伤没伤到脊柱。
砰!
“yue!”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脚,齐翌倒弓的身子立马蜷了回来,抱着肚子趴在地上,额头触地,嘴里吐出一口酸水。
砰!
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软肋上,齐翌侧倒在地上,呼吸窘迫,气都喘不上来,惨叫都发不出。
砰!
又是一脚正中胸膛,齐翌眼皮一翻,昏死过去。
哗!
昏迷中的齐翌打了个激灵,猛地睁眼,就觉眼前黑漆漆的一片,什么都看不见,身上到处都火辣辣的疼,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。
过了一会儿,他的意识才缓缓回归,眼前明亮了些许,他仍待在原来的房间,双手被铐在窗台上,电锯凶徒就站在他眼前,手里还拿着个水瓢,凶徒旁边躺着刚刚的猎枪歹徒,伤口被胡乱的包扎好,这会儿双目紧闭,好像也昏了过去。
齐翌右手边是三名被他抓住的小偷,他们仍被绑着,只是第一个被抓的家伙,手铐被换成了扎带。也不知他们经历了些什么,此时满脸惊恐,脸色煞白,却一声都不敢吭,发现齐翌醒了,更是慌慌张张的,努力往边上挪。
可能是觉得齐翌的法子好用,剩下俩小偷嘴里也被塞了灯泡,腮帮子鼓鼓的,看着又惨又滑稽。
“我昏迷了多久……毛主任他们还没来吗?”脑海中闪过这道念头,他抬眼与电锯凶徒对视,把他那张刀劈斧凿般满是疤痕的脸烙印进脑海。
疤脸目光冷硬,见齐翌醒来,便
丢掉水瓢,踢开地上的92式,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口,抓起落在地上的电锯,用力一拉绳栓,电锯呜呜的运转起来。
对着空气挥舞两下,疤脸单手提着沉重的电锯折回。
齐翌心头发慌,但思绪没乱:“你要杀我?想清楚,我是警察,杀了我,你就是向南屵公安分局宣战,不死不休。”
边上的小偷露出骗鬼的表情,他们觉得齐翌肯定也是个变态杀人狂,只是技差一筹,落到了疤脸手里。
疤脸眼底满是漠然,不为所动,继续一步步的往前走。
电锯低声轰鸣,仿佛魔鬼的咆哮。看着高速运转的锯链,齐翌心底的恐惧再难遏制,浑身都紧绷起来,用力挣扎。
门口到窗边的距离很近,疤脸已走到了眼前,但他却越过了齐翌,走到第一个被齐翌抓住的小偷面前,缓缓提起电锯。
小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身子拼命地往身后栅栏上挤,两腿不断在地面上蹬,含着灯泡的嘴艰难开合,含糊地求饶:“大哥,大哥!你要做什么?别开玩笑大哥,我没有说你们躲进衣柜的事情,是他太警觉自己看穿的,不关我事啊,大哥,大哥!”
电锯触碰到了他的腰上,一时间血液乱溅,喷了齐翌满身满脸,惨叫声回荡在别墅里。
“住手!”齐翌用力挣扎,凶徒不为所动,缓慢的压下电锯,好像想让小偷多感受一阵痛楚。
嘴里的灯泡被咬爆,炸了小偷满嘴的血,随着他哀嚎惨叫,有血丝从嘴角往外溢,活像被拔了舌头似得。
另外两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,一边含糊不清地喊救命,一边语无伦次的求饶。
齐翌抓住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:“住手!你们要对付的是我!有种冲我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