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搞明白了吗?”
“第一次下注的时候隐隐就猜到了。”齐翌平静的说:“赌场会操纵胜率让新人小赢,然后越来越上头,越陷越深,是吗?”
“猜对了。”靳临笑呵呵的说:“很多老人都知道这个潜规则,所以他们很乐意领着新人过来赚点水。当然,必须把握一个度,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新人是谁,否则大家都没得玩。而且也并不是每个新人都有‘新手保护’的。”
齐翌心情很复杂,但他知道,赌博合法化的地方,为了赚钱,赌场必然会手段尽出,搞各种各样的套路。
来钱太快,是最险恶的捧杀。人为制造大风把猪吹上天,等猪飘飘然了,风一停,难免摔死。
靳临说:“所以你明白为什么只是抽水并不下场参赌的赌场,要培养千术高超的荷官并且严厉打击出老千的行为了吗?”
“放长线钓大鱼。”齐翌叹息。
刚回答完,他耳朵忽然一动。
边上的牌桌有人在轻声讨论着什么。
“听说了吗?东山那边又发现了好些尸体。”
“那有什么的,大惊小怪,转盘那边每天都得死几个人呢。”
“这次可不太一样,我听说死的都是女人,十几个呢。”
靳临眉头一轩,不动声色的拉着齐翌挤进牌桌,跟边上人打了个招呼,一边领齐翌下注,一边好奇的问他们:“东山那边又死人了?”
“是啊。年轻女人很少见被弄死的,更少见一口气死十几个,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啊,他们就不怕又把兔子引来?”
靳临微惊:“死的都是种花兔?”
齐翌担心老池,低着头手指下意识紧紧捏着筹码,指节发白。
靳临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压下去。
“那就不知道了,希望不是,要兔子再来一次,怕我们都没法玩了。”
又有一人冷笑了声,说:“瞎扯啥呢,明明只有三个女的,剩下十几个都是男的好吧!有人不开眼抢了曹家生意,这不被一锅端了?”
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起来,齐翌听了半天,但没听出个所以然来,除了确切知道东山上发现了十几具尸体之外,其它的什么说法都有,不知道哪条才是真的。
如果是抢生意的话,应该跟老池没有关系。
这事儿对他们来说虽也算大新闻,但仍然和多数八卦群体一样,很快就岔开了话题。齐翌看向靳临,靳临示意他稍安勿躁,不动声色的跟他们聊着各种八卦,他并不会刻意引导方向,只天南地北的聊着,又不忘记下注。
聊了几耳朵,他又带齐翌去别处玩了两把,齐翌手上筹码已经涨到两千五六了,他才打算离开。
筹码换钱,需要交一定的手续费,齐翌没要那钱,默默的跟在靳临身后。
靳临说:“去菜市场吧。赢钱就要有赢钱的亚子,买点卤肉买点酒,我喊那个小工过来,晚上我们庆祝一下,等夜深了,我再带你去爬东山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