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得一天……对了,刚刚法医给我打电话,说唐海潮的尸体拼接完了,你要不要跟他们聊聊?我拉你们进群。”
说着,刘召军拿出警务通,对过齐翌和姜晓渝的号码,把他们拉进群组。
俩法医发了几张照片,提出自己看法——受害人约死亡于四五天前,死前受过惨无人道的殴打,浑身上下都是拳脚伤和棍棒伤,致命伤在头部,几次重击致枕骨骨裂、颅脑出血,最终导致死亡。另外,死者上下切牙严重松动,牙缝里有血,且血液与他本人不吻合,死前可能咬过凶手。
姜晓渝眼前一亮:“这是重要突破啊,可以直接指向嫌疑人。可惜法医说血液已经彻底腐坏,估计提取不到dna……”
“四五天时间,还是有希望的,直接送物证鉴定中心吧。”齐翌提一句:“不过侦查初期dna的意义不大,我们的基因库很不完善,基本不指望能通过dna找到凶手。”
“但只要找找谁身上有咬痕,一对比dna就成了嘛。”
“是这个理……”齐翌又看向刘召军:“刘教导,我打算再进楼里看看,昨晚黑灯瞎火,不太方便。”
“你们随意,我安排两个痕检员配合你。”
“不用,你的人按你们的节奏来,我四处看看就好。晓渝,走了。”
他们一路上到五楼,就看到一群人围着柱子忙活,声音不小,火星四溅。
白天,水泥柱上的人影看着反而更不明显,好在之前让姜晓渝用石子圈了轮廓,借着参考,勉强也能看出一小片好似油污的阴影。
姜晓渝:“类似这样的案子被揭露的多了,我感觉以后砌尸杀人犯都会给柱子贴瓷砖,进一步减少败露的可能。”
“或许吧。不过尸油能浸透水泥的毕竟是极少数,这类案件受害人大多生前就比较肥胖。”
“这样吗?我还以为迟早都会透出来。”说着,姜晓渝又想到了什么,话锋一转:“我听说早几年,工地有工人不慎摔进灌装到一半的水泥柱里了,很多黑心老板会选择无视,继续灌水泥?”
“确实有这样的事,上过新闻,说不定你家墙里就有一具含冤而死的尸体。”
姜晓渝幽怨的看着齐翌。
“翌哥……”
齐翌:“吓你的,这种情况极少,绝大多数只是口口相传的都市怪谈。”
话虽如此,姜晓渝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。
齐翌不再逗她,在五楼看了一圈,没发现可疑痕迹,又继续下四楼。
他走到角落,忽的顿住脚步,他盯着墙角,变换了几次角度:“那一片地板颜色好像略深……”
走得近了,又用手电补上光,齐翌才终于确定地上有几点极不明显的滴落状血迹,拍照拍不出来,他喊来附近的痕检员借了单反,调整半天角度和参数,终于拍下了相对清楚地照片,又拿棉签和小刀刮了些干血块:“味道很淡,闻不出什么,但没发霉,时间应该不太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