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唐蝶仙,梁言心中便有一股惆怅。当日虽然与琴道道主燕心瑜定作了约定,不到筑基绝不相见。但等他真正筑基之后,也明白了此言亦是一句空谈。
更何况见面了又能怎么样?如今他反出弈星阁,还能奢望弈星阁的高层通情达理,让他与唐蝶仙凑成一对吗?
显然是妄想!
弈星阁堂堂儒门大宗,虽然说如今由盛转衰,但阁中还是不乏金丹境、聚元境的大能,他小小一个筑基修士,若是此时上门,根本不会有人与他讲道理,只怕就要如那天一样对他出手。
梁言心中千回百转,他本是一个念旧之人,如今回想起了昔日与唐蝶仙相处的点滴,又思忖到了目前的现状,胸中就不由得一股憋闷。
不过这股憋闷也只持续了短暂的一段时间。
梁言毕竟还是年轻气盛,他不到二十岁就铸成道基,而且还是天下罕见的绝天道基,这等奇闻若是被传了出去,只怕立刻就要轰动五国。
要说他心中没有傲气,那是不可能的!
刚才虽然有一瞬间的感伤过往,但也立刻就从颓唐中清醒了过来。
“说到底,修真界还是实力为尊,强者制定规则。就算是当年的佛陀、道祖,若不是有无边法,如何能护得无上道?大荒之上,人族泱泱,若是实力不济,也早就进了妖魔鬼怪的肚皮,以至于亡族灭种,又那还来那么多礼仪法度?”
想到此处,他的眼神逐渐坚定,冷哼了一声道:
“等我铸就金丹,将来剑挑弈星阁,再把你接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