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没办法了!”大阵彼端,粗犷的声音笑道:“既然你们宗主不肯屈尊,那我也不敢放行,否则岂不定我一个玩忽职守之罪?”
红云大怒:“你到底是哪山哪城的鳖孙?可敢下来与你娘大战三百回合?”
“哈哈!好狂的口气,先过了‘玄黄微尘阵’再说吧。”
说罢,声音消失,再无任何回应。
红云已经是怒不可遏,双腿一夹,座下赤红血兔猛地一跃,就要跳入阵中。
旁边南幽月赶忙拉了她的胳膊,道:“且住了,不可鲁莽,先问过宗主再说!”
被南幽月这一拉,红云才醒悟:
“是了,如今是大军会盟,非我个人下山,不可做意气之争,凡事先问过宗主再说。”
想到这里,红云好不容易拉住了座下赤兔,又恨恨地看了伏龙关一眼,这才和南幽月一齐拨转坐骑,回到了梁言的鸾车前。
梁言耳目清明,早就听了个分明,眼看两女悻悻而回,笑道:“可是伏龙关守将刁难?”
红云早就不忿,此时叫道:“这鳖孙端的无耻,只敢隐藏在阵法之后,却不现身,否则老娘给他面皮打烂!”
南幽月却是皱了皱眉,叹道:“伏龙关守将行事古板,不肯放行,如今大战焦灼,恐误了军机。”
梁言大笑道:“此言差矣,百里道友心思缜密,她既然让我为代宗主,又怎么不把消息提前散出?恐怕玄心殿早就听到风声,这伏龙关守将并非古板,实是有意刁难,怕是玄心殿中有人要给我一个下马威。”
南幽月听后,脸色微微一变:“都是南玄盟友,怎会做这种事情?岂不是内斗吗!”
梁言冷笑:“内斗又如何?有人不想我进玄心殿,先就在伏龙关前摆下一阵,若我连这一阵都过不了,到了南玄大营,也无脸皮再开口了。”
红云咬牙道:“却不知是何人在背后使绊子?让我知道,定与他好看!”
南幽月想了想道:“此阵大军难过,恐怕还得我们几个出手,请宗主下令,由我前去破阵。”
梁言却是摆
了摆手,笑道:“耽误不得,当以雷霆之势破之,让其见吾手段,才可立威。届时看伏龙关守将是谁,一切自有分晓。”
红云和南幽月听后,都是脸色一变:“宗主要亲自出手?”
梁言笑而不答,只伸手在腰间的太虚葫上轻轻一拍,顿时一道土黄色的霞光飞出,落在众人面前,现出一个黄袍道人。
“老金,我与你一道剑气,你再持我阴阳化血符,前去破了此阵。”
说罢,用手一指,一道无形剑气飞出,紧接着虚空震荡,一张符箓从天而降。
“得令!”
黄袍道人用大袖收了剑气,又领了符箓,迤迤然转身,凌空踏步,往阵中行去。
到了大阵内部,就见四周风沙漫天,黄蒙蒙的霞光铺天盖地,犹如千山万川。浑厚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,似乎要把他镇压在地底,永远翻不出身来。
“好一个后土大阵,后土灵力连绵不绝,当真是凶险!”老金暗暗赞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