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在赛博试验场，只要一场大规模的，足够激烈的社会实验，问题就能解决。

在蜂巢机械城的城墙上，三道黑影默默的看着这一幕。

人体改造是要死人的，尤其是最为敏感的脑部，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，在其中一道黑影的视野中，一整条大街上，有三分之二的人顺利完成了改造，而有三分之一的人，在改造的过程中，直接毙命。

在城市所有卫生机器人都停摆的情况下，这些尸体就这么躺在在冰冷冷的地上，任由血液流淌、凝固。

‘人工数据’的大量损耗，在企业战争期间，是可以被接受的。

更何况，这也谈不上大量。

“66.5%的改造成功率，果然，这个蜂巢式的药物改造者，非常适合实现这一阶段的脑机改造，成功率增加了21.3%，太棒啦。”

一道黑影从阴暗中走出，露出一张四四方方的金属脑袋，随着他的发声器响起，他的‘脑袋’中，甚至响起了风扇的转动声。

这个人的脑袋，是一台‘电脑主机’。

“博士，检查一下网络，看看神经网络信号的强度，”另一道声音响起。

“好的，老板。”

‘主机脑’晃了晃脑袋，很快，四个金属面翻转，变成了显示屏，大量的柱形图出现在页面上，每一个‘柱子’，都代表一个区域的信号强度，而现在，所有的‘信号柱’都在疯狂上涨中。

“已经搭建了上万个联脑虚拟机，可以人工制造100个人造网络节点，算力堪比一座大型数据处理中心，并且，这只是第一阶段。”

中间那道黑影露出了陶醉的表情，周身的黑影不断向外扩张，并且冒出了‘咕嘟’‘咕嘟’的声响。

“我能感受到，企业意志的欢愉，机械与生命体之间的重叠，让它感到充足，系统组织的进一步扩大，让它进化，它给我的反哺也是巨大的，我可以确定，不需要三天，我的人脑处理器，就能再上一个层次，达到顶级ai的档次！”

“怪不得所有企业家都迫不及待参与这场盛宴，原来，社会的改造，会给企业意志这种辅助ai，带来如此强大的增幅！”

最后一道黑影开了口，声音粗犷而又沙哑。

“但我得提醒您，这里是生物药业的地盘，每一个人的体内，在服用‘蜂巢型药物’之后，都会生成各种类型的生物病毒，而这类病毒在脑机改造、上传网络之后，必然会进化成人脑病毒。”

“这类病毒若不清除，它会比赛博空间中的数据怪物还要麻烦，你的脑机防火墙，会被它们渗透成筛子的。”

“这你不用担心，早在过来的时候，我们就做好了准备，”博士回道，并看向了远处：“不过有一些麻烦，还要主管你来清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