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体意识海是数据海洋的某一片海域，‘海水’是人脑在运算过程中，产生的大量溢出数据。

高工顿了顿，道:

“正是因为挖矿软件和‘雪崩’是有联系的，所以‘雪崩’绕过了挖矿软件。”

天堂鸟点了点头：“我也是这样想的，但我要补充一点，那未必就是他脑中的‘挖矿软件’挖出来的，所有挖矿软件的源代码都是一样的，这意味着，所有‘挖矿软件’的安装者，都有嫌疑。”

“嗯，不排除这个可能，”高工指着刚刚天堂鸟挖出来的‘软件安装名单’。

“但有了方向，剩下的，便是水磨工夫了。”

“嗯，这方面交给我吧——”

天堂鸟还想要说些什么，突然眉头一扬，指了指自己手腕的通讯器。

“有人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，你是不是也该处理点正事了。”

高工叹了口气，同样点开全息通讯器，全息画面上，是密密麻麻的通讯号码，也不知道就这一点时间里，有多少人试图联系自己。

“这年头，当个水货也不容易啊，不都说了我只想做咸鱼了么。”

“这件事我来处理，你最好尽快结束战争，不然就算是那些为了生存，不得不听命于你的黑客们，也会有别的想法。”

“哦？他们能有什么想法？”高工好奇道：“除了虚拟头盔，他们还能有别的选择吗？”

“没有别的选择，但他们可选择替代你来解决问题，”天堂鸟虚点了下高工，“时间拖得越久，就越会有人有想法，毕竟他们头顶上，已经没有那三个老人镇压了。”

跟黑客谈理?，大概就相当于跟妓女谈感情，不仅职业不对口，还影响别人的技术发挥。

高工叹了口气，忽然走到窗户前，推开窗户，只见不知何时起，窗户外面，是一个个电子纹身的活力小青年，手上、脚上，都粗暴的植入了低级改造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