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顺子退后拉住猪耳朵用力向后拽,猪头刚刚抬起的刹那,大顺子的刀子便沿着猪脖子根直刺颈动脉。
巧莲早已拿出一个大盆接在下面,猪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落到盆里。
巧莲一手提着盆边,一手使一个长柄勺子用力的搅动,血沫子一层层的浮了起来。
巧莲将泻开的猪血送进屋子里,顺子兄弟将不停抽搐的大猪,丢进大铁锅里来回的汆烫。
同时用一把硬毛大刷子,来回的刷着猪毛,猪毛便一缕缕的脱落下来。
待到大猪再一次被抬回案板上时,全身露出白中泛红的皮肤。
大顺子手中的刀不停的割裂着猪的筋骨皮肉,只一会心肝胃肠,前后猪腿,肋排里脊便一块块的分割好了。
隔壁的张大婶带着儿媳妇也过来帮忙,拔猪毛灌血肠,满院子忙的不亦乐乎。
看门的大黄狗不停的狂吠着,巧莲拎着半个猪肺丢了过去。
房门吱呀的打开了,猎人刺客扶着郭海走了出来。
郭海笑道:“顺子手艺看涨啊,把肉多分几块一会一家送一块去,送完了就回来喝酒。”
血肠酸菜五花肉端上桌子一大盆,猪脸猪舌头猪耳朵,一大桌子菜就着泡过人参的高粱烧,男人们再一次东拉西扯起来。
郭海忽然道:“傲然来,给几个叔叔们演个节目。”
郭傲然转头看了看巧莲,巧莲推了一把儿子道:“快去吧。”
郭傲然怯生生的站了过去道:“我啥也不会。”
男人们哈哈大笑,大顺子笑道:“刚才不是看你在打拳吗,再打一通。”
郭浩然又打了一通军体拳,小顺子带头叫好。
刺客转头对着郭海道:“队长,我看这小子是快料,步履轻盈正是刺客的路数,要不然我教他几个潜行的步法?”
猎人鄙夷道:“步履轻盈就是刺客的路数?我猎人还不是一样的?队长给他做个小弓箭,打打猎还能补贴家用呢。”
郭海道:“都是胡扯,看我怎么把他教成剑士的,赶明个我给他弄把木剑。”
酒喝到中午,刺客和猎人起身告辞。有军令在身,郭海也没强留。
跟巧莲嘱咐了几句伤口的护理,刺客和猎人便离开了郭家庄。
郭家庄内炊烟缭绕,酒后的喧嚣声和着大黄狗的叫声不断传出。
酒宴并没有因为刺客和猎人的离开而散席,相反左邻右舍的乡亲越聚越多,郭海家里也越来越热闹。
郭傲然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热闹,独自一人躲在西屋大炕上发呆。
整个郭家庄都因为郭海的归来而兴高采烈,仿佛兽人的入侵都被郭海的勇气所击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