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日思夜想,只求再见她一眼。可真的再见,我却如当年一样胆小、无用!”
“恩兄知道的,小弟此番殿试,再次无果……”
郑文清说着,卑微入尘。荥阳郑氏出身的他,自恃清高了十七年,却因一个一面之缘的女子失去所有骄傲。
十五老明经,五十少进士。十六岁的郑进士,哪怕之后接连两次的殿试败北,都是大魏盛朝闪耀的神话啊!
阎歩治军旅数年,虽无法体会郑文清的心境,此情此景下也无法不生怜悯之情。他再次看向海棠月,为她此刻不闻不问的清冷感到心寒。
他不知道郑文清口中冰雪聪明的她为什么会出言顶撞城防侍卫,也不知道昔日里平易近人、善解人意的她为何今日一身清冷疏离气,更不知道鹤羽上的蝶恋香与这个害皖波昨夜登台献舞的“罪魁祸首”的家人有何关系。
他困于重重与他没有直接关系的疑虑之下,无有头绪。
郑文清看着阎歩治,恳求道:“恩兄可否替我问问?趁着侍卫还在,她尚未消失于人海!我打听过了,‘百鸟朝凤’是吉兆,她不会有事的。恩兄在魏都城防军中威望甚高,和他们打个招呼即可。”
阎歩治若有所思,想到或许可借此机解开心中疑问,便主动问道:“只问姓名吗?”
“若恩兄不嫌麻烦,可否帮我多问几句:她家住哪里,有无婚约,可还、可还记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