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阎歩治刚刚与醉丹辉的老板把昏迷的郑文清扶到临近酒榻,店小二则慌里慌张地跑到后院寻找住店郎中。在皖波关切的目光下,阎歩治直起身,淡淡地说道。“无事。”
毫无疑问,郑文清以身挡箭的吓到了他。他不明白,一个文弱的书生,一个会被箭矢带来的死亡威胁吓晕的人,为何会刹那间这般勇敢?而他勇敢后的结果又为何会如此苍白?像一场华丽的闹剧……
他无意诋毁,唯有真情实感,无可奈何。
皖波见阎歩治无事,松了一口气,注意到了昏倒的郑文清。
“郑进士怎么样了?”
“惊吓昏厥,应无大碍。小二已经去请郎中了,不必担忧。”
“好。”皖波再次缓了口气,细问道:“方才郑进士以身挡箭,可是与那浅红衣女子为故交?”
浅红衣女子?
阎歩治闻声望去,换了座位的海棠月在侍女的安抚下肩膀微颤,像是吓得不轻。蓦然间,阎歩治心生悲凉。古人所说的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,大抵如此吧。
“正是。”
阎歩治二字脱口,将郑文清方才所言概括的清清楚楚。他说:“低谷相遇,那女子对他有雪中送炭之情。”
患难?雪中送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