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
阎歩治说着,想起郑文清两次昏厥的起因,以及醉丹辉内听到的三江旧事,莫名有些尴尬。
“何不见通朗与你同行?”他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
郑文清张口无声。
他不知该如何跟阎歩治解释,因他昨日昏厥,崔明已经察觉他对海棠月的心思,并对他严厉劝导;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阎歩治谢罪,昨日之事已插上翅膀飞遍魏都,加之醉丹辉以身抵箭一事,编排他与海棠月的谣言已经传出;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阎歩治,舅父得知此事后,怪他行为不克制,以致崔氏、郑氏蒙羞,累及侯府与海家名声,故才不愿与他通行;他更不知道如何忏悔。
他只是情不自禁地记得一个人,情不自禁地难过、伤心。
自相逢以来,他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、对视一眼,责备与谣言就迎面而来,污水如钱塘江大潮,卷走他的所有清白,只对他的委屈与辩驳视而不见。
他哑口无声了好久,才给了个答案。
他说:“我想一个人走走,便让表哥与舅父先行,稍后于宴会回合。”
“也好。”
阎歩治听后答道,尽管他看得出这不是真正的原因。
他在皇宫待了一夜,似与世隔绝,屏蔽了所有风言风语。他不在知道郑文清经历了什么,也不在乎。他只觉得见到“病入膏肓”的人会心烦,可病人似有千言,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