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赵龙的背刺，一直让许家音心里难以释怀。

纵横商场这么多年，能够让他信任的人不多，赵龙绝对是其中之一。

不然当初他选择住院避风头，也不会将集团业务全权交由赵龙负责。

可让许家音没想到前脚交代事情，后脚赵龙就把他给卖了。

对于此事，

他一直耿耿于怀。

赵龙不禁失笑，心情复杂。

英雄暮年，也只能玩玩这种挑拨离间的小手段。

过了片刻，他沉声询问：“许董，我跟你多久了？”

“23年吧。”

许家音恍惚，仿佛回到他计划住院，让赵龙帮忙挡枪的那天，只不过现在的主次关系完全调换过来。

变成赵龙问，他答。

赵龙继续问：“那市场部的老钟，财务部的老李，他们呢？”

许家音沉默良久，回应道：“可能也差不多吧。”

这两人当初为数不多，他被软禁在疗养院的时候，还在尽力维护他的人。

然而却被他亲手清算，一个遁逃海外，一个铃铛入狱。

“他们比我还要更早一年跟着你。”

赵龙语气平静，也没有怪责许家音的意思，淡淡述说：“你得意的时候可以不把我们当人看，我们也能接受，但你失利的时候还不把我们当人看，就没这个道理。”

“老钟老李没得选，只能跟着你一条路走到黑，但我是幸运的。”

许家音气急而笑，但没有去反驳。

在那个时代，能成功的人都是薄情寡义，谁也不能例外。

骄傲如他，不会认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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