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语颜的小脸直接红透。
从他所言,外人一听,定会判她个自荐枕席。
她咬唇半晌,都说是走错房间,他这般不听,叫她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听到她略微急促紊乱的呼吸声,夜翊珩挑了挑眉。
“更何况,你掀了孤的被子,与孤躺在了一处,且,你的手……”
他没往下说。
黎语颜羞恼不已,有心想要解释,可此刻晕船的感觉愈发加重。
只好两只手交握在一起,手指掐着手心,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“民女真的只是走错房间,且以为躺床上的是妙竹,故而伸了手,还请殿下莫要再提此事。”
是妙竹,她就伸手?
夜翊珩面无表情道:“哪有那么巧合,你就上了孤的船?”
顿了顿,他补充:“上了船不够,还上了孤的床。”
这两句话,气得黎语颜适才泛红的小脸,顿时煞白。
“殿下莫不是认为,民女在追着殿下跑。因为婚约取消,殿下以为民女想要挽回婚约?”
“老实告诉殿下,我此次去往江州,是因为要看望外祖母,跟殿下无关!”
“而且,上这船,确实是巧合。民女在码头等了许久,路过船只几乎都是从江州出来,甚少有去往江州的。殿下若是不信,民女也没办法。”
闻言,夜翊珩冷笑:“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?”
黎语颜又气又恼:“你爱信不信!”
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子了,她要爬他的床。
一气,胸口便愈发闷。本就晕船,胸口难受得紧,此刻跟他相争,越是气恼。
身形一晃,连忙扶在桌面上。
听到动静,夜翊珩蹙眉: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