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玖柳眉拧紧:“六哥,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?”
夜翊珩并不理会夜玖,顾自站起身:“颜颜,孤先回东宫。”
黎语颜一怔:“哦,好。”
等他离开,黎语颜捏住的夜玖手:“阿玖,你六哥如此,你不会放心上吧?”
“不会,我早习惯了。”夜玖笑了。
黎语颜疑惑:“那你还说他是你那些兄弟中最好的?”
某人一直冷心冷情的,如何好了?
“相对旁的兄弟惯会虚与委蛇,我与六哥互怼,不必费心思揣度,如此才是轻松。”夜玖含笑道,“老实说,我与六哥的兄妹情远及不上你与世子的。天家人薄情,不光如此,兄弟姐妹间充斥着权利斗争,尔虞我诈。而六哥从未有害我的心思,这比其他兄弟就好出很多了。”
听到这般话,黎语颜不知如何劝慰,只用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触抚着。
夜玖眼中闪着晶莹的光,面上状似轻松地笑着:“幼年时,我母妃故去,我被几个姐姐扯着头发欺负,风雨廊下哥哥们下学路过瞧见,无一人出来劝阻。”
“唯有六哥出声,说姐姐们欺负一个妹妹很无耻。他只说了那么句话,姐姐们便松了手。”
“六哥其实天生毒舌,说的话一向含沙射影,惯会指桑骂槐,但那时我就知道,他与旁的哥哥不同。”
说着,她眼中的晶莹很快滚成泪珠儿滑落:“当然,他完全比不上你的哥哥们,你们黎家的兄妹情让我羡慕得紧!”
黎语颜拿出帕子替她拭泪:“那你还说他未中毒时,温润如玉?”
夜玖吸了鼻子,旋即又笑:“他可以装啊,装得温润,内心指不定多阴鸷。当然他还没中毒时,确实没有中毒后那么冷。”
闻言,黎语颜叹息,某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?
说他冷心冷情,冷酷阴鸷,但他身旁之人对他又十分忠心。说他温润如玉,端方有礼,但与他相处过的人都清楚他实则冷酷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