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殿下送我红色发带是在提醒我,你已经觉察出来了。”黎语颜忽地笑了。
她放下书册,径直推开窗:“殿下回东宫吧。隐瞒身份是有不对,但殿下也明白是有缘故在的。倘若殿下以为咱们合作的诚意不在,那可及时终止。”
夜翊珩惊诧,旋即被她气笑:“你推窗,是让我从窗户走?”
“那不然呢?反正你都喜半夜跃窗而来,又跃窗而走的。”
他指了指身上的寝衣:“你让我这般跃出?”
黎语颜从木架子上取了他的衣裳,塞到他的怀里:“那你穿上再走。”
夜翊珩一抛衣裳,衣裳抛回木架,而后他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搂入怀,并且按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。
某人只着寝衣,只隔着薄薄的面料,他肌肉偾张的腿部线条,让她很不自然。
“我要温书了。”
嗓音含着浅浅的羞赧,还有丝微恼。
“你已经看了挺久,够了。”夜翊珩的手在她腰间用劲,将她抱着转过身来,以便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,“该看孤了。”
他的嗓音在夜深人静的此刻,尤为邪肆,似饱浸了陈年佳酿,听得人心醉。
“不想看。”
她垂眸,长长的羽睫忽闪忽闪,硬是不与他的眼神交汇。
此人勾人有一套,她只要不看他的眼,便不会被他的眼神给吞得魂不守舍。
世上怎么会有人说是她勾引的太子,而不是太子勾引的她呢?
委实不公平!
男女之间,难道就不能是男子勾引的女子么?
就好比此刻的某人,活生生一个勾人的男妖精!
“孤说过,咱们的合作无论如何都会继续下去。”他抬起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过来,“之前孤所言的浑话,你不要再放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