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内有个密室,从密室可以听到各个雅间内的声响。
掌柜先将郑丽琦欲嫁夜峥墨一事,一五一十地禀了清楚。
季清羽轻蔑一笑,舅父有那么多皇子又有何用?
夜家的子嗣只会越来越单薄。
“太子与郡主聊了什么?”他问。
掌柜恭敬作答:“好似太子不想郡主喝酒,郡主不小心喝了太子喝过的半杯酒,其他他们倒是没聊什么。”
“好,你下去吧。”季清羽挥了挥手。
待掌柜出了书房,季清羽猛地扫去桌案上的一切物什,笔墨纸砚落地的各色声响继而响起。
他们喝同一杯酒了!
想起自己虽然也给阿颜夹过菜,但那时用的是公筷。
夜翊珩何德何能,能与阿颜那般亲密?
季清羽拉起袖子,望着先前被黎语颜接骨之处,他是否该将手臂骨折,如此阿颜必会心疼,肯定还会在帮他将骨接上。
可这手臂是她治好的,他委实下不去手,以设下这个苦肉计。
季清羽颓废地往椅背上一靠,人生真的如此了吗?
夜翊珩与阿颜即将大婚,他还有机会吗?
或许自己也应该如夜峥墨之流一般,盼着夜翊珩早死。
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兄弟,他不该有此等想法。
越想越烦躁,季清羽抬腿一踢,将书桌踹翻在地。
冷松闻声,立时入内。
“爷,您怎么了?”
季清羽摆手:“没事,你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