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语颜点了头,算是可行。
“那你还与我这般距离?”他又问。
黎语颜咬了内侧唇肉,将身子往他身旁挪了挪,挪到还有三寸的距离停下,软着音问:“这样距离可以么?”
夜翊珩直接挨近她:“孤不动你,你不必如此防备。”
“哦。”黎语颜的身子却绷紧。
此刻她的手臂与腿侧被他若有似无地碰着,但他并没有动手脚,她又不好说什么。
只是如今知道他是个正常的,既如此,她是否可以这么认为,他的实力大抵如梦里一般,可整夜将她折腾到昏厥的那种?
想到这,她的心境与之前被他蒙在鼓里时,完全不同了。
神经与身体约莫绷了半个时辰,这半个时辰内,他一直平稳闭眼躺着,气息均匀,想来他已睡着。
黎语颜长长吐了口气,昨夜睡得紧张,此刻实在困倦,眼皮控制不住地打了架,不知不觉便睡熟了。
夜翊珩倏地睁了眼,侧过身重新看她,此女呼吸清浅,胸口随着呼吸起伏。
方才他装睡,而床边的灯盏亮着是因她一直不睡。此刻她却睡着,可见她一直防着他,防到困极。
曾听说未经人事的女子或多或少都会怕那种事情,但他没想到她怕成这样。
忽然间,她无意识地往他的脖颈搂来,这不是要命的……
要命的是,她寝衣的袖子往下滑,露出玉藕似的手臂。
肌肤滑腻似酥,泛着莹白光泽,与他脖颈上的肌肤相触。
更要命的是,她的呼吸丝丝缕缕地吹进他的耳,拂过他的脸颊,与他的脖颈勾勾缠缠。
已是五月的天,天气的暖意完全抵不过她呼吸带给他的灼热。
让她与他挨着睡,没想到受折磨的竟然是他自己。
夜翊珩轻轻拿开脖颈上的手臂,下床,疾步进了浴房。
寝衣扯开,他阔步迈进浴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