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爷子端起书桌上的茶水,用杯盖轻轻撇去漂浮的茶叶,“八十年代那会儿,我和你外祖父负责的科研项目有过半年的合作,你母亲的事我都知道。”
沈满知十分清醒,“单凭这层关系,也不值得您答应两家联姻。”
只是曾经合作对象的外孙女,就算是可怜,也不值得秦家背负娶一个声名狼藉女人的骂名。
“当然,若你真如外界传言那般,我自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。”
沈满知下楼的时候,已是一个小时以后,秦时睁在客厅抱着游戏机哇哇大叫,秦宴风站在阳台外接电话。
男人斜靠在搁置盆栽的木架上,头顶有昏黄的灯光,衬得他整个人温柔又孤冷。
这两种气质混合在一起太矛盾了,她心想。
他视线看过来,对着手机讲了两句就挂断了推开门走进来,“谈完了?”
沈满知抬眸,点头回应。
秦宴风走到餐桌边,用早就烫过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,“过来,把感冒药吃了。”
沈满知微愣,看着桌上一张白纸摊开的药丸,“谢谢。”
她和他之间,总是道谢最多。
她生病几乎很少吃药,咽下药丸的一刻眼眶红了一圈,连忙又喝了一大杯水。
秦宴风蹙眉,心想,这药有这么苦吗?
太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