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郁关上房门,取下身上的披肩,有些好笑,“他老婆做了什么事,还当真以为瞒得过去似的,他凭什么冷脸?也就是宴风没当着一大家子的面计较,不然有他难堪的。”
都是当了豪宅里十几年的媳妇,毕冶桦想做什么,常郁都能猜到一半儿。
无非就是看见沈满知往储物室的方向走,心生一计,污蔑她偷东西,还故意放了一叠照片,什么内容,常郁倒不知道。
但指定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,照片放在显眼的茶几上,是故意要给房间主人看到的,要真的追究起来,必定会挖出幕后指使人。
秦德闵拍拍她的肩,“梅云也算这里的老人了,被指使做这事儿估计也是家里有什么麻烦了,局子里走一趟便罢了,若是说出来是毕冶桦指使的,估计更不好过,宴风心软也正常。”
常郁浅浅一笑,“你是觉得他是心软啊?”
“那还能是什么?”
常郁笑而不语,有些事只有女人才看得明白。
撒娇女人最好命。
秦宴风也吃这套。
梅云跟着上楼,拿出来茶几下的礼物盒,动作慌乱地想要下楼,秦宴风反手关门止住了她。
“二少爷?”
沈满知靠在门边,静静看着和楼下态度温和判若两人的冷漠男人。
“照片是谁让放的?”
梅云自知这事儿终究瞒不过,并且二少爷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计较照片的事,还扯谎圆了过去,否则肯定会供出大太太,到时候就不是简单进局子了,家里人......也要跟着遭殃。
“是大太太......”
梅云眼泪婆娑,情绪有些激动,“二少爷,偷礼物污蔑少夫人和照片的事,都是大太太指使我做的......我自认受罚,但求求二少爷不要宣告此事,我怕家里人......”
沈满知低首,这就是寻常人家被权势威胁的苦楚,贪心不足,又痛苦可怜。
秦宴风将桌子上的照片收起,“你就说照片留我这儿了,耶叔在外面等你,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