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满知躲开另外一人的袭击,却被壮汉不要命似地扑上来按到在地,扯掉她的口罩。
体力悬殊的两人似乎已经能让人猜到定局,另外一人看着地上的两人,开始给同伴打电话让人报位置。
壮汉禁锢着女人的手腕,刀尖的方向渐渐朝着沈满知的脖颈上贴去,明明不可逆转地力道却被她松弛的片刻间强势地转了方向,将刀尖指向男人的手腕狠狠刺下。
“啊!”
手腕连着经脉,不知深浅,只见血迹顺着手腕滴在了她的脸上。
壮汉发怒反手握住匕首刀锋,跪在地上,另一只手掐着女人的脖颈收力。
身后的人扒拉着壮汉的手,急切道,“你把人弄死了怎么交代!差不多得了,我们等人来......woc!”
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身下一凉,他低头看了一眼,那只脚缩了回去,而他却差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沈满知侧脸沾着血,和发怒的壮汉对视,被掐住的脖颈惹得脸色一片苍白,对比十分鲜明可怖。
而她却面带笑意,有股嗜血的味道在里面,仿佛她才是那个亡命之徒。
下一秒,她抬头狠狠撞上壮汉的鼻梁,逼得脖子上的手收了力,她身姿矫健地坐起身来,往后撑着地,双腿并拢发力踢中壮汉的下颚。
论打架,就没有她认输的时候。
但打架哪有不受伤,暂时解决掉壮汉,却没躲过另外一个人刺过来的匕首,她顺着地上滚了半圈却还是给背上添了刀痕。
沈满知原本还淡漠的眼底此刻那股暴戾到达了顶峰,还未凝固的血迹顺着眉骨划至下颚,昏暗的光色透进窗,给漂亮美人镀上一层嗜血的残忍。
那个拿着匕首的人跌坐在地,甚至往后退了几步。
下一秒,小方凳从头顶砸下,他紧闭着眼抬手护着头。
沈满知脱下外套冷静地缠在手上,后背一片湿润,里面那件花衬衣已经黏腻地贴在了肌肤上。
她关上门,片刻后,屋内传出惨叫声,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。
听着楼道口急切的声音,她站起身晃了晃,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浅淡的讥诮。
随后攀着墙边跨到隔壁楼,手腕之前被壮汉捏得生疼,后背也拉扯着疼痛,她腾出一只手推窗,没推动,身上的力气流失得很快。
沈满知往下看了一眼,四层楼高的小巷,二楼有雨棚,跳下去有缓冲,以她的身手,也不至于是残废。
正这样想的时候,头顶的窗户被推动了,她眉间蹙起,脚下失力,左手没攀住,身子晃荡了一下。
窗户被打开,她瞬间松开了手。
下一秒,纤细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。
沈满知仰头,和窗户探出半个身体的男人对视。
中心筒子楼张灯结彩,光影照得整片筒子楼都有几丝明亮。
那人带着口罩,但是沈满知还是看到了对方熟悉的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