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佲不动声色看向她微微前倾的背,任何人说自己惜命都正常,唯独除了她。
“你若是惜命,就不会轻易把身份随意暴露给别人。”
沈满知夹着腊梅的手指微屈,折断。
雕花窗外白雪红梅,她慵懒轻笑,发丝拂过侧脸,“他不是别人,他是和我是一起领过证的夫妻。”
“嗯,”司佲点点头,“挂名夫妻也值得你相信?”
沈满知微滞,这个“挂名”好像还是她亲自和司佲说的。
司佲看着她的神情,接着道,“还是说,不告而别的那种夫妻,能让你毫不顾虑地把命交到他手上?”
“啧,”沈满知觉得头疼,眼睫轻颤,细看却是冷厉的神色,“先生什么时候安排人在我身边了,怎么那晚在十里洋场冷眼旁观、不出手相救?”
她说完这句话,空气中像是黏上一股胶感,气氛莫名地凝固起来。
司佲这样的人,浸淫在上位者的名利场中快要二十年,一句话里有百八个心眼子,和他交谈,得斟字酌句,才能明白他要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