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满知示意它放下,握着箭没有丝毫犹豫地拔了出来。
鲜血沾上了她侧脸。
余泽光是看见她那样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冷血。
这女人,十分冷血。
沈满知站起身终于直视了眼前这个人。
“差一点。”
余泽脸色赫然,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没想到你的目标是那只兔子……”
“差一点你就被当做猎物了。”
“……”
余泽看了看立在木桶里的长弓,又看了看地上的猎犬。
好像被哪个“追杀”都不是好事。
这下他笑不出来了,连去说服女人加入俱乐部的心思都不敢再升起半分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。
没想到,那人又突然回过头。
“对了,余小少爷,那只兔子,交给你了。”
“啊?”
余泽才不要别人的猎物呢,凭什么?
“你也不想被人举报这片猎场管理不规范吧?”
“我……”
余泽蹙眉,她怎么知道这片猎场和自己有关?
沈满知回了前厅,沿路遇上的人都看了她脸上的血渍,只是在围猎场,虽然有些诧异,但也不足为奇。
她站在洗手池边捧着水洗脸,弓身脱掉上衣,黑色背心下是紧致的马甲线。
十六分钟。
失误率增加了。
她双手撑着台沿,低头平稳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