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手做的?”
阿西法挠了挠头,垂眸间有些羞赫的神色,“之前都是跟着牧场爷爷做的,这是第一次尝试。”
“很好喝,”沈满知擦去嘴角的奶渍,“明天带一壶给玖爷尝尝。”
少年一双染着浅绿的眼睛眨了眨,随即扬起两个酒窝,看着她重重点头,“嗯!”
雀跃的神色又黯淡几分,“要是阿顺能一起去就好了。”
沈满知伸手摸了摸少年头,“别着急,等我解决完。”
阿西法看着她,在某些时刻,那双眼睛似乎有天生的哀伤。
“您一定要……安全回来。”
她捏了捏少年的婴儿肥,勾唇浅笑,“会的。”
秦宴风一直没回来。
阿西法在房间收拾,沈满知推门而出。
夜里温度低,西风吹拂过草原,送至湖泊,又延绵至远方,天色相接之下,无数粉末般散落的星星织成一条柔软的长纱,飘荡在整个天际。
偶有更闪耀的光芒从深蓝色空中滑落,应接不暇。
“是银河。”
阿西法手里抱着一条花色繁复的披肩站在她身边,抬头看着一闪而过的流星,“天气好的话,经常能看到。”
沈满知谢过他递来的披肩,“许愿能有用吗?”
阿西法安静地看向天边银河,“心诚则灵。”
沈满知仰头笑了笑。
“您爱人回来了。”
她寻着阿西法指的方向看去。
秦宴风不知去哪儿摇来了一辆三轮车,停在湖泊边的碎石路面上,撑着车沿跳下来,从车上搬下来几箱东西。
天气热,这人脱了外套只剩一件黑色背心,黑色长裤扎在短靴里,偏白的肌肤上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,一绺碎发搭在眉骨,深邃窄长的眼睛微微下压。
有点野性的迷人。
在沈满知的印象里,这个人向来都是温润谦和的,而此刻,从破旧的三轮车翻身下来,点燃身边一桶烟花时,与夜色融合在一起的秦宴风,却一点都不违和。
就好像,他曾孤身一人做过很多这样无厘头的事。
他抬手朝沈满知勾了勾。
天际的银河与烟火交相辉映,倒映在湖面上,又激起一片涟漪。